每当睫毛轻颤，你的影子就游进瞳孔深处。像是春溪里第一枚融化的雪，悄无声息地漫过视网膜，将所有风景都晕染成你的轮廓。路灯拉长的影子会重叠，晚风拂过耳畔的私语会共振，连呼吸都成了双人份的频率。
总在人群里下意识寻找相似的侧影，直到发现满世界晃动的都是你的碎片。你是揉进我瞳孔的月光，是视网膜上永不褪色的刺青，是连眨眼都舍不得打断的画面。那些未说出口的字句，在眼底反复灼烧，滚烫的思念顺着泪腺蜿蜒成河。
四季更迭在我眼中不过是你不同的模样：春日是你发梢扬起的风，盛夏是你睫毛投下的荫，深秋是你掌心的温度，寒冬是你唇间呵出的雾。原来眼睛才是最贪婪的容器，装下了你所有表情，却还想把心跳声也拓印在视网膜上。
我甘愿成为你的镜像，让每一次对视都成为永恒的折射。当暮色漫过眼睑，黑暗里闪烁的星子，都是藏在瞳孔里，未敢坠落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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