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在清晨撕开封条时
我正把影子叠进西装褶皱
地铁的风卷走哈欠
键盘敲击声里
每个“我”都长着相似的指纹
他们说成熟是学会修剪棱角
像把野生的藤蔓圈进花盆
于是我把“喜欢”藏进深夜备忘录
把“不愿”泡成温水里的茶包
连咳嗽都要校准分贝
直到某个暴雨天
伞骨在狂风里突然折断
雨水砸在脸上的瞬间
听见骨头里传来发芽的声响
那些被修剪的枝桠
正从掌纹深处重新生长
原来自我从不是一张标准答案
是敢在人群里保留独特的频率
是允许眼泪和笑容同样坦荡
是在世俗的坐标之外
给自己种一片会开花的荒野
——你看,风经过时
每片叶子都在说自己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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