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啄开眼皮时
我正躺在发烫的柏油路边缘
影子被晒得很薄
像一页被揉皱又展平的旧信
空调外机吐出的热气里
找不见雪的痕迹
那些关于冰封的动词
早被冰镇汽水的气泡带向云端
手指抚过窗台的裂缝
去年冬天冻裂的纹路
此刻正渗出黏腻的光
像某种被遗忘的疼痛
在阳光下悄悄结痂
衣柜深处的羽绒服
还保持着蜷缩的姿态
而我已经习惯了
用冰镇西瓜的甜
覆盖炉火曾经的温度
风穿过走廊时带着哨音
恍惚是某个冬夜的回响
但转瞬就被热浪吞没
就像我努力回想沉睡的模样
只抓住一片融化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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