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大美定西咏怀陇坂蟠龙,渭水开源,毓秀钟灵!望玉山飞峙,银沟泻月;云浮禹迹,雨织霞梭。古渡跃浪,莘川焕彩,胜却瀵堤烟柳情。蒹葭曳,映鳞光落日,雁掠星河。秦川自古峥嵘,引墨客骚人珠玉倾。赞梯田涌翠,旱塬披锦;薯都焕彩,花海摇铃。丝路飞歌,铁龙越壑,旱码头连新里程。源流远,润江南风致,文旅兴城!...
檀香升起。缕缕木鱼轻敲。声声母亲指尖缓缓抚过那温润的字句,随着慢慢的时光流入内心深处,叮嘱着一生何求。三十仕途,悠悠满腔热忱,空空宦海沉浮颠沛流离诏书卷起残经,劫数从殿堂台阶滚落,胸中的苦闷,解不了无可奈何的酒佛龛前的,唯有深深低垂的额头。当辋川收留了残破的梦,青丝成霜,仍找不到答案空山、新雨莲动、渔舟云起云落只不过换了早晚春秋若问寺前石佛千山卸甲白雪飘零青山依旧终究落了个空山与空山的白头。...
雨丝在窗棂上结网时整个世界都在缓慢渗透像你走后未关的抽屉潮气正啃噬着旧信的边角 晾衣绳上的白衬衫垂着被雨洗得越来越薄薄成一片透明的影子兜住了所有欲言又止的黄昏 猫蹲在水洼边看自己的倒影被雨点击碎每一次碎裂里都晃过你撑伞走过的巷口 你说雨该停了指尖抚过玻璃的刹那所有流动的水痕突然凝固像一句被掐断的晚安悬在潮湿的空气里迟迟不肯落地...
割 舍文/慕蕙 流星划过星空画卷,像极了泪痕点缀着童话镇里主人公悲惨结局。 望着眼前这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眸,我竟不觉地卸下抵挡所有的甲胄。 飘零的雪花精灵,当你用冰凉指尖抚我眉宇间时。可否?带走这剥离时的剧痛。这挣扎着松手却愈攥紧的结局,最终成了心渊破裂时的缺口。...
霜降提着银壶走过时枝头的灯笼就亮了不是一下子燃起来的是祖父用烟袋锅一下下,把青涩烘成蜜色 树干上的刻痕还在是我小时候量身高的地方歪歪扭扭的“正”字早被岁月磨圆了棱角却总在某个深夜硌得我指腹发烫 母亲总在摘柿子时踮脚竹篮晃啊晃,晃落几片带霜的叶她会拣最红的那个在衣襟上蹭蹭塞给跑过来的我——甜,是会从舌尖一直暖到耳根的 后来我在异乡的超市看见它们被保鲜膜裹着标签上印着产地,价格却没有一丝霜的痕迹更没有谁会笑着说“慢点吃,别呛着” 此刻风正摇着枝头那些悬着的红多像祖父未熄的烟火星像母亲倚门时鬓角新添的...
把故乡叠进衣角时,风正掠过晒谷场。炊烟在瓦檐上打了个结,母亲的白发便顺着那缕牵挂,落进我后颈的褶皱里。 此后的路,总在鞋底生长。地铁穿梭成流动的河床,霓虹是没根的浮萍,我是其中一尾,吐着异乡的方言,鳞片上沾着便利店的速食汤。 枕头总在深夜返潮。闭上眼,就能摸到老屋门板的木纹,摸到父亲递过的那杯茶——粗瓷碗沿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茶叶沉在碗底,像未说出口的叮咛,泡得发涨。 偶尔在菜市场撞见捆成束的艾草,恍惚间以为是老家田埂上的那丛。指尖刚要碰,却被一声吆喝惊回:“新鲜的嘞,五块一把!”才想起,故乡的...
云在楼顶摔碎时整座城的玻璃都在抖珠江把腰弯成问号榕树的气根在雨里写狂草 外卖车劈开白花花的浪骑手的雨衣是片破帆红绿灯浮在半空中像溺水者吐出的气泡 便利店的屋檐垂着瀑布有人数地上的涟漪像数被冲散的脚印数着数着就长出青苔 雨停的刹那芭蕉叶抖落的水珠里藏着整个岭南的重量——那些来不及流走的都在瓷砖上洇成了故乡的形状...
将晨曦叠进你掌心那是星子褪下的壳裹着风的轻 给你半亩初生的草坪让露珠吻平所有褶皱旧痕处钻出新绿的茎 再悬一盏长明的灯在你途经的路径光里漂着云做的艇 我们静坐 不言语看时光在路面铺满暖意每粒微尘都刻着安宁...
云兜不住的蛮横全砸下来——街道瞬间交出骨骼房子在浑浊里,只露半张脸 汽车是搁浅的鱼引擎呛着水,徒劳摆尾每一盏灯都在水底摇晃像谁遗落的星子,灭了又灭 水漫过门槛时有人踮脚,捞漂走的拖鞋那弧度,多像在捞被雨撕碎的昨天 浪头还在涨漫过公交站台的广告牌明星的笑容泡得发白而远处的桥,正被吞掉最后一截栏杆 这哪里是雨是天空决了堤把整座城,摁进一场喘不过气的汹涌里...
晨钟叩醒迷梦尘缘,暮鼓轻敲妄念冰弦。一瓣莲花托住清欢,半盏青灯照见安然。 不向浮名借取笑颜,只与慈悲结个善缘。风来梳理三千烦乱,雨去滋养寸寸心田。 眉间舒展山河画卷,掌心捧起明月中天。从此步步皆是道场,春秋自在一念之间。...